「哦。」
然后她就看到站在浴桶旁的叶长春抬手扯开衣衫上松松的带子,轻轻的往后褪衣……
「哎!叶拐子你……」
长衫往后褪至肩头,叶长春停住手。及至看清了眼前画面,马猫儿瞬间噤声。叶长春肩头,多了一排新的齿痕,深及皮肉,隐隐透出血痕。他随手从旁边衣架上扯过一条帕子,在浴桶里浸了水抆抆肩头伤痕,忍着笑意,不动声色的指责着事主马猫儿: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打小就有爱咬人肩膀的毛病。」
「叶拐子!是你说忍不住疼就让我咬……」
「帮我抆药。」
「抆就抆嘛!你可别嫌疼。」
马猫儿伏在浴桶沿上,接过叶长春递过来的药膏,开始往叶长春肩头上抆药。
抹一下。
「叶拐子……」
「猫儿,我是你的夫君。」
「……」
再抹一下。
「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听说,新媳妇成亲头一天要向长辈奉茶。」
「是。李伯大概早就在厅上等着呢。」
抹第三下。
「那……从今天起,你的爹娘也就是我的爹娘了?」
叶长春悠然含笑:
「猫儿,你的父母也是我的,你没沾到便宜。」
马猫儿冲疑一下:
「我想,我想一会去看看我的新爹娘……好不好?」
手指下面的肩微微一僵,马猫儿蘸着药膏的手想要缩回,却被叶长春轻轻一把握住,声音温暖如水流溢:
「刚下过雪,天冷路滑,那地方又远。你身子也还……」
「我没事嘛,从今天起,我就有两个爹两个娘了,想想都觉得厉害!」
叶长春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第四下。
细细的手指头似乎很兴奋似的,抹了一大片药膏到叶长春肩上,一边念叨着,窍弱的身体鱼一般在浴桶里带起浅波:
「要带茶,还要带酒。萧二锅就喜欢下雪天喝酒,喝的满脸通红,李伯也说过新爹爹喜欢喝酒!哎,叶拐子,喝了茶又喝酒是不是会容易醉啊?爹爹不像你那样,一沾酒就倒地吧?」
叶长春微笑:
「不会。爹爹酒量很好。只是喝多了,娘是要责怪他的,所以他向来不敢多喝。不过,猫儿……」
「怎么了?还要带什么?」
「猫儿,你把整瓶药膏都涂上去了。我肩上的伤,有那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