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清的眸光渐淡,“那大哥你带着玉斌走吧,我和莺时留下来。”
“娘”
“云清”
莺时和林诚先后阻止。
“大哥不用多说了,莺时就是我的命,我不会放弃她的。”林云清执意说。
“妹,何至于此,她不过是你捡回来的并非亲生”林诚惊怒劝说。
莺时顿时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捡回来的
林玉斌一直沉默,闻言也忍不住看了眼莺时。
“大哥不管如何,我养了莺时十几年,振东去时,若非莺时在,我早就跟着去了,多余的话不用再说,你们走吧。”林云清恼怒的喊了一声,没想到林诚竟然在莺时面前这样说,然后冷着脸说。
林诚了解她的固执,沉默片刻,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也不多劝,只是莺时和玉斌的婚事,就此作罢。”
“大哥你非要如此落井下石吗”林云清慌忙看了眼莺时,瞪着林诚。
刚经历了那些事,林诚再这样说,莺时该怎么想。
莺时勾起一个微笑,对林云清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这些事,在她回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
可她觉得是笑,林云清却只看到了满目悲凉。
“不贞之人,岂能入我林家。”林诚沉声说,恼怒于妹妹的固执,顺带也迁怒了莺时,说话便越发无情。
“你给我走”林云清站起身指着门外,面无表情。
“你真不跟我走”林诚问。
“快走”
林诚便带着林玉斌走了,两人一前一后,林玉斌忍不住看了眼莺时,自始至终,什么话都没说。
屋中顿时安静下来。
宅子很大,却只有林云清来时带着的那几个人,便越发显得空旷寥落。
“莺时,”林云清哀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娘,我没事。”莺时说,握着林云清的手说,“你快跟舅舅走吧,我”
“这种话无须再说”林云清振作起来,立即命人出去安排。
莺时苦笑一声,看着自家母亲挣扎,两人都心知肚明无济于事,但
她慢吞吞的走了几步,扶着门看向外面的天空,风轻云淡,几只飞鸟掠过,微风送来花香,院中的桃花树正开的灿烂。
但挣扎最终,也是无用。
出去的人还没回来,一行人就已经围住了这所宅子,直接闯了进来,看着打头那人熟悉的样貌,莺时全身一颤,后退一步。
这张脸她记得,一直跟在李少帅身边。
怎么来的这么快
“陶小姐,没想到你竟然能活着回来。”那人笑呵呵的说,眼神上下黏腻的在莺时身上滑动,说,“虽然不是处了,不过正好便宜了我们哥几个。”
那日黑狼那一爪子,生生从脖颈抓到脸颊,把李少帅抓了个皮开肉绽,都见了骨头,这些天正在医院养着呢。
听说莺时还活着,他恼怒不已,让他们把人抓了好好玩玩。
这种事,他们是最热衷的,迅速就来了。
“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是私人住宅,”林云清将莺时揽在身后,声色俱厉道。
没人会怕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人。
一行人嬉笑着围过来,莺时握紧自家娘亲的衣服,满目悲凉。
果然她应该死在山上,回来非但没能让娘放心,反而连累了她。
她怎么就没死在山上
忽然,砰的一声,枪响了。
莺时骇了一跳慌忙去看自家娘亲,发现林云清无事,母女俩这才松了口气,听到了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队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提着枪进来,反把李家的人围住。
李家打头的人一脸怒色看过去,正嚷嚷着你们是谁,口中的话忽然一顿,舌头好像被猫叼走了一样,惊愕的看着最后走进来的男人。
莺时茫然的看着对方,睁大眼睛。
这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英俊,高大,穿着西装,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就好像认识她一样。
可她不认识他。
这是谁
“霍爷小的刘,李大帅府的,您这是”李家的那个人迅速弯腰低头,恭恭敬敬的说。
“霍爷”林云清一惊,这个姓或许有很多,但能被人这样恭恭敬敬叫一声的,只有一个人。
海城大佬霍伯崇。
她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此人屡次和各界名人出现在报纸上,不管是哪家报社,提起此人时都言辞谨慎,没有丝毫负面言辞。
只此一点,就足够让林云清明白他的不简单。
君不见,哪怕是各府大帅,也有报纸刊登对他们的议论。
莺时忍不住看向这个男人。
虽然希望很渺茫,但她还是忍不住期待,这个人来,可以救她们。
“滚,”祂看都不屑看一眼刘等李家的人,冷冷一声。
刘腰弯的更深,看了眼莺时小心翼翼的说,“霍爷,这是我家少爷要的人,您看”
砰的一枪。
莺时瞪大眼,看着刚才还耀武扬威,满脸垂涎的人胸口炸开血花,瞪大眼睛倒地,踌躇着断了气。
“我的人也敢觊觎,活得不耐烦了你可以让他来找我。”祂冷笑着说,把枪扔给身边的人,径直朝着莺时走去。
李家的人不敢废话,扶起刘匆匆离去,看了眼莺时有些茫然。
她是怎么和霍爷扯上关系的
这个问题,林云清也在想,下意识看向莺时,却见她也是满脸茫然。
莺时不解的看着男人,她不认识他啊,难道是纯粹的好心解围
“多谢霍先生。”她想不明白,就先道了声谢。
祂眉梢一扬,倒也不奇怪。
“莺时”祂喊了一声。
男人的目光太过迫人,死死的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拆吃入骨一样,莺时忍不住低下头避开,说,“是。”
果然,还是会应是的好。
祂微微眯眼,不觉满足,上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霍先生”莺时一惊,下意识阻挡,可那点力气落在男人身上,丝毫不起作用。
“霍先生这是做什么”林云清抓住莺时的手臂试图阻拦。
本来准备把人甩开,但想到这人是莺时的母亲,祂便分了一丝耐心。
“我要和莺时叙叙旧,林夫人不必担心。”
“霍大,剩下的事交给你,你好好和林夫人说说。”祂喊了一声。
跟来的一个黑西装男人立即应是。
林云清皱眉不愿,还是莺时摇了摇头才松手。
莺时想的很简单,这些人要做什么她们也抵抗不来,与其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不如先听听这位霍先生要做什么。
房门被关上,屋内顿时只剩下两人。
被按在男人冷硬的怀中,莺时心中急跳,又惊又慌。
她几乎从没有像这样和男人单独相处过。
“霍先生”莺时悄悄抬眼,就见男人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呼吸一紧,轻声叫。
这种目光,简直像要吃了她一样。
莺时忍不住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她们又不认识,怎么可能呢。
“莺时。”祂也叫了一声。
莺时神情微变,她的闺名,这个人怎么会知道。
“正是,不知道霍先生从哪里知道的我”莺时小声问,不自觉的注意着霍先生的神情。
“很好听。”祂夸赞,尤其是莺时告诉祂她的名字的时候,那个样子,也很好看。
没能得到答案,莺时有些失望,抿了抿唇。
说话间两人坐下,男人依旧把她搂在怀中。
坐在男人硬邦邦的拖上腿上,莺时不自在极了,扭身想动,却被按住。
“被动。”祂微微皱眉。
感受着那起来的东西,莺时一僵。
“你们为什么没跟林家走”祂手蠢蠢欲动,可想起来时霍大的叮嘱,只好遗憾的放下,把人揽的更紧了点,凑在她耳旁问。
莺时忍不住躲了躲,听到这句话脸色微冷。
祂又往近凑了凑。
被拘在怀抱之中,莺时又能往哪里躲,只好僵在那里,急急的说,“霍先生请放开我。”
“我不要。”祂直接拒绝。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没跟林家走”祂又问。
莺时深吸一口气,说,“霍先生明鉴,我们被林家放弃了。”
她不解男人说这个做什么,看笑话吗
“那正好省了事,我要娶你。”祂立即笑了。
之前他知道莺时定有婚约,还想着要怎么收拾未婚夫那一家让对方识相点主动退婚,没想到他还没动手,对方就这么做了。
虽然高兴,但忍不住骂一声废物。
连伴侣都守护不住,算什么东西。
莺时怔住。
什么
“霍先生何出此言”莺时轻吸一口气稳住心神,疑惑的看他。
“娶你啊。”祂眼睛晶亮的看着莺时。
“可”莺时张口欲言。
可为什么要娶她
“我刚刚被退婚,甚至失了贞,先生就不要戏弄我了。”莺时平静下来,慢慢的说,把心中的伤痕再次撕裂。
“正好,我也失贞了,而且没伴侣,岂不是天生一对。”祂笑着说,注视着莺时的目光越发火热。
什么
莺时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个大男人跟她说失贞
“就这样说定了。”祂自顾自做下决定。
“霍先生”莺时下意识阻拦,但脑中昏昏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听。”祂说。
莺时听见了自家娘亲的笑声。
自从从山上回来林云清哪怕再怎么掩饰,脸上也总是带着苦涩,这还是她第一次笑起来。
“霍大在和你娘商量我们的婚事。”祂笑着说。
莺时茫然的看着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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