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家主显然也在想这可能性。
云初明眸一转,却突然扬着头笑,「看在你也是长辈的份上,当然,一个想我死的长辈,但是,你不仁,我不却不是无义之人,所以,给你一个最简单的提醒。」云初说得好不纯良。
京家主一张微拧细纹的面上,看着云初,眉宇却蹙得极深,却听云初已经侃侃而言,「我若是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加派人手去寻找萧皇子和良辰郡主,有他们坐阵,北拓与南齐的合作,说不定还有转机,大晋泱泱大国立世数百年,如果能避免生灵涂炭,自当为,而且,萧石头和良王府郡主是一起失踪,或许应当是在一起。」云初道。
京家主听到这里,眼底光色幽暗难分辨,然后眉宇一蹙,「你和太子都找不到的人,我如何会找到。」
「那我不是还在太子眼皮子底下被京家主掳来了吗?」云初冷笑。
京家主一滞,这才看着云初,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云初,却见其面色平淡而沉静,好像万事不动於心,又好像什么也不在意般。
明明一个这般年轻的女子,为何气质神态竟让他都看不透,而且,方才,在他那绝对的杀意面前,不仅不慌不怕,更是纹丝不动,不起波澜。
是不怕死?还是?
握紧的手紧了紧,京家主心里突然起过一丝恍惚,好似曾经,那一道……
云初也骤然觉得京家主眼神有异,抬眸间,京家主却已经移开了目光,没有异样。
「发生如此之事,你竟然不担心太子?」片刻,京家主眼底的怒意杀意似乎淡薄几分,看着云初皱眉询问。
云初却直接转身,朝身后的桌案旁的椅子坐去,有些漫不经心道,「无论担心於否,我不是都逃不出这里,再者,有些东西放在心里就可以了。」
「呵。」京家主看着云初,「聪明人往往活得久。」话落,京家主瞳色怔了怔乎升起一抹沉暗之意,想了想,语气阴沉,「对了,两日前,南齐传来一道消息,到是可以说给你听。」
云初闻言,目光一紧,直觉不是什么好消息,却听京家主已经很是故意的开口。
「两日前,自南齐宫中传来一道消息,说是,大晋云王府的小姐在回大晋的途中突然扬马一转直去了南齐,且还说,此生,非南齐太子不嫁,而因为之前选妃大典上所选的太子妃急病去逝,所以,南皇还在考虑,且还发文大晋。」京家主说完,注意着云初没什么表情的表情,这才似乎有些许恩仇快意般,对着暗处吩咐了什么,转身,大踏步离去,人近中年,却步伐稳健。
而屋内,只听得「啪嚓」一声,是有什么东西粉碎破裂的声音。
南容凌,你特么神经病,真是嫌命不够长,如此没品的主意,你真够可以的,还考虑,真是简直了,这么让人怀疑人生的消息,你也不怕污了你的智商。
靠。
云初看着地上被自己拍碎的凳子,将南容凌铁铁实实的骂了数十遍这后,这才瘫在一旁软榻上。
当然,面色不好。
尤其是她想到,本来如今,南齐与大晋就处在一个敏感点上,本身就是一个一触即发之势,而南容凌这般一做,万一惹怒了景元桀……
云初抓了抓头好,好烦躁。
而院子外,已经走远的京家主听到屋内这般大的动静,当即,眉於间这才绽开一丝轻讽的笑意。
到底,还是一名年轻的女子。
他方才,果然是想多了,竟然怀疑……
京家主摇摇头,怎么可能,如此强大的心智与谋算,根本不可能。
遂以,京家主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又对着暗处吩咐了什么,脚步加快离开。
暗处守着的人没动,然后,那名伺候云初一日三餐的女子似乎得到暗中的示意这才提步上前,推开门。
「云初小姐,有何吩咐?」
云初头一偏,看看地上一片狼借,又抬手摸了摸自己还发疼的脖子,抬手对着桌上一点,「水。」
那女子闻言,当即走向一旁,提起茶壶给云初倒了一杯水,便递了过去,然后,面色平静的的看着云初将杯茶一口饮尽,眼底光色一动,就打算去收地上的椅子碎木。
「你说,这水,没毒吧?」女子正蹲身收和细致,却听身后,头顶上方,传来云初清丽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却让作了亏心事的女子,心底当即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