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2 / 2)

景元桀轻而易举就被擒住,轻而易举被定住,却不可思义的看着云初,似乎被她方才那快速得超出

快速得超出常人思维的动作给愣住,还有,她何时学会了点穴。

「意想不到吧。」

云初将景元桀压在身下,眼神微挑,小样,姐姐这般辛苦,就等着这一击呢,哎,近日里闲暇看的书,果然没白看。

摸摸景元桀的脸,皮肤真好。

摸摸景元桀的胸膛,哇,看着瘦,很有肌肉啊,这手感……

看着云初两眼放光的样子,景元桀这一刻的表情是复杂的,紧随着,心底深处搅动的汪洋似乎被什么熨帖得平坦。

云初再摸摸景元明桀的头发,靠,比我的还顺,不过,就这么几瞬间,景元桀眉宇间的青黑色之色,怎么又没了,连带着面上的红粉之色也没了。

怎么个意思,还以为要毒发,可以看好戏呢,云初撇着嘴,突然想到什么,眼睛顺着景元桀的面,胸膛,一路往下看去,然后眉头拧起。

一个正常的男人被美女压着,某一处,不是都该有点反应?

她自认,还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云初思疑间,脑中突然猛然想到,之前在暗巷,她碰到的景元桀,软软的部位……

靠,云初豁然明白什么,眼睛突然一亮,像是发现惊天大秘密般的看着景元桀,「你……」

景元桀看着云初的神色,面色猛的,一黑。

下一瞬,云初豁然抬起头,咯咯笑。

景元桀的面色更黑,此时此刻,赛过浓墨。

「什么生人勿近,不爱女色,你丫的分明就是不行。」这一刻,云初不理会身下美到倾国的景元桀骜骤然变至黑云浓滚的面色,对於发现这般惊天大秘密表示万分的幸灾乐祸,当下笑得不见眉眼。

只是,心里好像又些空,嗯,一定就是想多了。

景元桀见得云初笑得那般模样,干脆眼一闭,话不说,眼神也没了。

暗处,路十和路十一对望。

他们家主子方才明明帘帐没缠得那般深,他故意缠得那般深,眼下好了吧,云初小姐本来就心思灵慧,这下……

哎,二人同时摇摇头,生平第一次,同情一下这个一向高大上,万事运筹帷幄的主子。

好半响,云初笑够了,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屋内正中央,还被薄被盖着晕睡不起的一男一女,这才拍拍景元桀的胸膛,「好了,没关系,多大点事啊,姐姐我找云花衣去了。」话声一落,便足尖一点,出了窗户。

太子暗处定然是有护着的,所有,自然会有人替他解开穴位,云初这般想着,脚步又加快了些。

可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咳咳,她可不想,太子解开穴之后,跑来找她算帐,那人从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小肚鸡肠的。

而云初一走,方才还躺在榻上不能动弹的景元桀,突然缓缓坐起了身,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裳。

行如流水间,又是敝月流雪,静冷铠铠。

华茂春松似玉树精贵,俊眉修眼若雪松泰然。

哪里还有半丝方才被云初蹂躙的模样。

路十和路十一再相对视一眼,嘴角微抽。

太子,你这样,让云初小姐知道了,真的好吗。

景元桀这时目光也看向屋内盖着薄被的二人,然后足尖一点,向外跃去。

他只是,在云初点穴的下一瞬,在她摸他脸的那刻,便自行解了穴而已。

……

云初一路飞掠着,可是找了半响,都没找着人。

云花衣如今中了春情浓的模样,如果没有人与之结合,那便……可是除了安王,她不能与任何有……

哎呀,果然这害人终害己,让她之前害知香。

云初心里是真的想云花衣死啊,死上一千遍也不足能解她之恨,可是眼下,她是真死不得,清白更是一定要的。

又再找了一阵,云初却是累了,看了看天色。

算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走了几步云初却发现前方府邸特别熟悉,刚想到,便见一道白影自大门口一闪而出,转瞬消失在了夜色下。

而门口,紧随着追出来一人,看着远处无人的长街,似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转身之间,便对上云初的目光。

左右都遇着了,云初自然是要打招呼的,「季神医又做了什么坏事,把人吓走了。」

「以云初小姐的眼力,当可看见,那人武功比我高出数倍,我如何能对他做坏事。」

「就那破老头儿,吹牛最厉害。」云初也对着长街白了眼。

没错,方才那人就是之前将云初丢在暗道,毫无义气的翁老。

「能这般称谓师傅的你可谓是第一人了。」季舒轩对着云初笑笑,温暖月光下,当真是如沐春风。

「他就是个破老头儿。」

「何以见得?」季舒轩的声音总是那般温温润润,温柔得让人想怀孕。

当然,云初定然不会说她之前和翁老在安王府偷东西的事儿,只是干干的笑笑,随即岔开话题道,「左右也走累了,要不要请我喝杯茶。」

「荣幸之至。」季舒轩伸手作邀。

云初当即走了进去,刚随季舒轩到了花园里,便见得一人正提着水走来。

「见过云初小姐。」

「小蛮姑娘好。」云初对其招手打招呼,这小姑娘其实还蛮可爱的,上次只见过一面。

见过一面。

打过招呼,云初又不怀好的看着秄舒轩,「没人性啊,这般晚上,还叫人小姑娘给你干活。」

小蛮闻言,面色一红,生怕云初误会了季舒轩似的,当即道,「云初小姐误会了,是小蛮愿意的,季大哥平日里忙着看顾病人,那些丫鬟打扫伺候也不太尽心,今日小蛮有空,所以,就过来了。」

哎,她只不过随意一说,看这小姑娘紧张的,当即看向季舒轩,很随意拍拍他的肩膀,「果然会收买人心啊。」就像前世里,东尚收买她的心一样。

季舒轩对於云初这般动作,似乎不以为意,微笑道,「可能是我人品好。」

「呵呵呵……」云初笑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那也总得有人夸才行,所以,还是我人品好。」

「一点不谦虚。」云初当先在前,熟门熟路的感觉,「上次的酒,还有没。」

季舒轩跟在其身后,「九灵山佳酿,一年也难得几坛,上次云初小姐一人便尽一坛,让季某……」季舒轩摆摆头。

云初回头,「别这么小气,我可是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就算现在没钱,以后也会有钱的,到时一起结算。」

季舒轩苦笑,「莫说酒钱,下次,云初小姐不要拉着季某闯刀山下油锅,季某就感激不尽了。」

「照你这意思,我何时拉你上刀山下油锅了。」云初眉梢挑挑,眼底笑意流转。

季舒轩抬了抬手,宽大衣衫扰如清风,「季某是大夫,今日个,却替云初小姐做了回仵作。」

「呵呵……」云初闻言,蓦然笑开,「你应当感激我给你机会,更将声名远播。」

「那,季某还要谢谢云初小姐。」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云初摆手,笑得温软如鲜花,一刹眸子星亮赛满天星月。

季舒轩看着云初,眼底温色荡过,笑意如初。

而看着季舒轩和云初说笑着离开,提着水的小蛮站在那里,方才还带笑的面上,笑意微微散了散,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

皇宫,景元桀站在那里,看着天边晓月,眉宇间不知是何情绪。

「回太子,之前听你吩咐,属下一路跟着云王府二小姐,在城门口,见得云初小离开,这才前去查看,竟然是……」身后突然有人来报,声音顿了顿,便对着外面挥了挥手,立马有人将一具已经用被子裹住的屍体抬了进来。

正是之前在青楼意欲对云花衣行不轨之事的中年肥胖男子。

只是,男子此时已经死了。

勿庸置疑,云花衣下的手。

景元桀看着那屍体,却蹙紧了眉,不可能只让他看这个,当下,手一挥,紧裹着的棉被散开,男子裸露的身体便暴露在空气中,只是看着男子胸膛上用血写下的几个大字,神色猛然一沉,虽然面部没有丝毫变化,但是整个空气瞬间都似乎冷下几分。

「云王府二小姐既然这么有思想,有本事,那就好好招呼吧,十一,这事交给你办。」半响,景元桀淡淡吩咐。

路十一当即显身,听着景元桀的话,浑身肃严,在太子身边这般多年,太子越是这般清淡而严肃的表情,那就说明越是生气。

看来,今次云王府二小姐是真的让太子生气了。

也对,堂堂云王府二小姐竟使出这般卑鄙无无耻的下流手段,简直是有**份,这般想着,路十一突然想着云初的种种,觉得,真就是如一抹光。

难怪,能照亮太子灰暗冰冷的心。

而太子口中的招呼,路十一自然知道是什么,当下捞起地上的屍体,身子一跃,便消失在远处。

……

云花衣一觉醒来,便发现自己正躺在荒山野林,而在其身边还用被子裹着一个人。

面色一变,她明明记得她逃出了青楼,因为身体太热,去找冰水,为何……

再四下一看,风吹树吹的,莫名便让人发寒,当下,掀开身旁棉被,这一掀,当即惊得面容失色。

那个被她杀死,丢在城门上的肥胖男子,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她的预算中明日一大早被人发现,然后……

云花衣当即将那被子往下一拔。

面色不即骇然。

原本,她用血在男子胸膛上所写的,「云初,我想你。」竟也变成了,「花衣,我想你。」

只不过名字不一样,却,怎个都不一样了。

这……

这是谁在和她开玩笑?

云花衣脚步踉跄着站起身,山风阴嗖嗖的掠过,让她全身都是一紧,随即又是一热,体内那股躁热,又无端的侵袭上来。

「谁,是谁,快出来,不要鬼鬼祟祟。」云花衣对着空寂的荒山大吼。

然而,荒野除了她的回音,没有任何别的声音,只是,似乎,草丛里,有什么气息重了些。

「云初,我知道是你,你快给我出来,想害我,我可不是这般好害的,我若是怎么了,你也不得好死,你……」

一道气线突然自暗处飞过来,云花衣当即张着口,没了声儿。

随即,一个身影朝她走了过来,目光冷而鄙夷的看着她。

「两条路,一,你现在死,二待在这里,与死人和群狼博弈,天亮时分,可走。」来人只一句话,便让云花衣姣好的面容变成了

面容变成了狰狞地狱脸,

「啊啊啊……」指着自己嘴半天,想说话。

可是,路十一如何会让云花衣开口说话,让她再骂云初小姐么,太子知道了,定会说他办事不力了。

所以,路十一道,「选第一条,点头,选第二条,摇头,两条都不选,现在就死,五马分屍。」

几乎在路十一话落间,云花衣便拚命的摇头。

当即,原本晕暗的四周,无数条眼睛发着亮光的狼,真的是狼,便整齐划一的走了过来,看着云花衣,就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

云花衣身子吓得猛的倒退,这数十条狼,就算她力足之时,还不能尽驱,更何况,她此时全身还热着,内力又全无,眸光一转,当即向路十一扑去,可是身子刚一动,便被路十一道气线点住,嘴张着,僵僵的站在那里。

而路十一神态冷寞,「这些狼很听话,只要你不离开这个死人,就不会攻击你,当然了也不能有太剧烈的动作,不然……」路十一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结果不讲也知。

当然,路十一瞟了面如死灰的云花衣一眼,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恋恋不舍的丢了过去,「只要自制力可以,应该不会想着和死人发生些什么吧。」路十一这般说完,便把手中东西一弹,那当即入了云花衣的口,随即一道气线,解了云花衣穴道。

看着路十一远去的身影,云花衣这才如一滩泥似的坐下,而几乎在她坐下的同时,群狼而起,瞬间朝她攻来。

云花衣当即要退,狼比她更快,脑中想到方才路十一的话,直接向那死人扑去。

那些狼见此,便又退后几步。

云花衣看着那些狼退了,眼眶红了,难道,今夜,她就要抱着一个死人在这里与狼敌对。

太子,是太子。

云花衣面色已经呆滞得不成样,方才那个人,她认得,是太子身边的人。

太子……竟然对云初这般好,帮着云初来对付她。

什么打击都没眼下,知道本来她要对付的人就很强,而很强的这个人背后还有一个可以只手遮天的人物相帮来得大。

……

凉亭里,云初不知不觉又干掉了一坛子酒。

「云初小姐下次可别来了,九灵山佳酿,本就千金难得,再这样下去,季某捉襟见肘估计都不行,得要行讨了。」季舒轩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坛,目光落在云初因为饮酒后,更加红晕的脸庞上,说着哭穷的话,神色气质却暖玉出尘,不是世谷的人儿。

云初笑,看着季舒轩,好半向,以手支着头,懒洋洋道,「季舒轩,你性子这般好,人还挺幽默,怎么就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季舒轩微微疑惑,神色不见不悦,「何以见得。」

「我都听说了,你家里要给你定亲,你不喜,便跑了出来,这不是离家出走,是什么。」

季舒轩眼底笑意淌过,「这样说来,倒也算是离家出走。」

一旁小蛮这时走了过来,看着二人聊得高兴,道,「酒喝多伤身,我这去给季大哥和云初小姐弄点水来。」

「去吧去吧。」云初摆手对着小蛮笑得明亮。

小蛮心里轻微一抖,却是退了下去。

云初和季舒轩继续闲聊。

好半响,云初伸了个懒腰,「我要去如厕。」

季舒轩笑笑,云初便已经起身朝前去了。

看着云初行走在繁茂花枝间轻洒娇小的背影,季舒风看着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蛮正在厨房里泡茶,此刻看着壶里的水,有些呆,有些愣。

云初却在这时候突然走了进来,「对不起啊,小蛮姑娘,茅厕在哪里?」

「啊……茅厕啊。」小蛮很是一惊的回过身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云初,随即拍拍胸口,指着门一边道,「在那里呢。」

「好哒,谢谢,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姑娘。」云初说话间,微笑着,转身离去,小蛮也松了一口气。

谁知,云初走至门口时,却又倚着门框回头看着着小蛮,「如果要下毒呢,最好不要是拉肚子,或者毁容之类的,直接让人一命呜呼,更不能这般不小心的被人怀疑知道吗。」

云初突然微冷的话,小蛮当即一惊,原本去拿茶壶的手猛然一松,茶壶倾倒,滚水外流,若不是小蛮退得快,必将自己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