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没一件事能成的!废物!
“毒老怪一事走了步废棋,几无所获,还折损了一批死士。”
跪伏在地的黑衣属下,垂首不语,不自觉将背脊低了又低。
他觉得背后有些冷,因着办事不利,这几年,自己这个位置的人已经死透了,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只听他的上属,也就是贵妃的心腹白芷问道:“娘娘,那这相府宴会一事……”
“呵,既然皇上属意太子赴宴,那本宫就搅了这宴会,哼!你说,这万一有人在相府行刺太子,这相府的宴会可还能继续下去?呵!”
“那娘娘,是否派死士潜入相府?”
“嗯!这样……”
片刻后,宫装夫人对着心腹耳语了一番,才挥手呵退了那黑衣属下。
得令的黑衣人出了房间后,才惊觉后背沁出了冷汗,夹杂着微风拂过,顿觉寒凉。
……
荣王府朱红大门前,停着一队马车,正是要去相府赴宴的荣王一家。
带有荣王府标志的马车车厢里,传来了一阵女声。
“郡主,听说相府大公子是京城四大才子之首,一身白衣,面如冠玉,文韬武略,俊美绝伦。”
“还有还有,据说这苏大少不仅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就连太傅都对其赞赏有佳。”
“是啊,郡主,奴婢听闻这苏大少尚未婚配,京城里仰慕他的女子可以排到丹天湖去呢!”
丹天湖在京城郊外,京城占地面积极广,从相府到城门乘马车都要两个时辰,更别提还要从城门到郊外丹天湖去了,可想而知,这苏睿舟有多么受欢迎,只可惜,尚未传出他对哪家小姐有意,还听说他早就放话,要先立业再考虑成家。
新柳和春棉两人嘀嘀咕咕,在马车上了说了好大一通八卦,叨叨得景兮昏昏欲睡。
对於她们嘴里的苏睿舟,景兮早有耳闻,以前参加宴会也不是没远远见过,是已,她并不好奇,反而是乘着马车,景兮就犯困。
王府的马车内里极为宽敞,里面放了一张软榻,还有很多空余空间,而今,景兮窝在软榻上,脸枕着软枕,洁净柔嫩的小脸吹弹可破,双眸微阖,卷而翘的长睫垂落,琼鼻秀气微挺,一张浅淡玫瑰色的双唇柔软如丝,微微张着,可爱无害。
乌墨般的轻丝垂落,温暖丝滑的锦被盖在身上,呼吸逐渐平稳,想来是又在马车里睡着了。
只见新柳比划了一下,示意春棉静音,免得吵着郡主,她已经习惯郡主坐马车的时候睡觉了。
随着马车车軲辘碾压着青石路面,江文驱使马车跟着前面王爷的马车,一同往相府而去。待到马车进入相府的范围,街道上也逐渐热闹起来,各式各样的马车纷纷驶向相同的目的地——丞相府。
不过倒是没有马车敢与荣王府的马车靠太近。
景兮自上了马车后不久,便睡着了,等到马车外传来的热闹声音,景兮才意识归拢,眉头拧了拧,终於舍得睁开眼睛,乌黑剔透的眼珠灵动有神,眨眼间闪动的广华若漫天繁星,她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撑起身子一咕噜坐了起来,锦被滑落,丝丝凉意袭来,景兮搂了搂外衣,这才定了定神。
“新柳,到哪儿了?”刚醒的景兮带着一丝鼻音软软糯糯的开口问道。
“郡主,快到相府了,穿过了前面的路口就到了。”说着,新柳移到郡主身边,替她整理了一番外袍。从小匣子里取了一把玉梳替主子梳着墨发。
“嗯。”景兮任由新柳给自己整理着,一会儿,才撩开车帘一角,往外看着。
“还真是热闹,这么多人要去赴宴。”看了周围不下几十辆的马车后,景兮撇了撇嘴呢喃道。
“郡主,苏丞相年少成名,一路从小官升到了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可见其能力非凡,这么多人去赴宴,除了一些是丞相旧交,其他的肯定是去结交的。”新柳小声说着。
这几年下来,新柳从一开始的内向的丫头到现在可以独当一面的模样,也是蜕变了一番。如今的新柳不仅能力武功上去了,这人情世故也知之甚多,看起来自信了许多,不过景兮发觉她这份淡定在萧峰面前总是破功,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天生冤家。
想想这两年新柳每每碰到萧峰,都极其容易发火,甚至还跟萧峰动手,美其名曰切磋。
这是哪门子的切磋,景兮看得分明,萧峰回回放水,不然他一个杀人无数的太子近侍岂是新柳一个闺阁丫头打得过的?
“新柳,你越来越厉害了。”心念一转间,景兮倒是对着她夸了一句。
“郡主,哪有?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呢。”新柳倒是有些别扭,这些年发觉郡主的实力,新柳被打击得够呛,自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一会,景兮便听车外江文道:“郡主,相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