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权更害怕了。
这几人摆明恨上了他。
“支书不如回去拿了文件再来”峦星河笑。
“老三。”峦老头突然喊了声,目光直接黏在卓新亮端着的碗里。
白花花的大米饭,上面有肉有菜,香味四溢。
这一年整个江柏县人全靠国家救济粮生活,能吃饱就就算不错了,哪还能要求有肉有菜。
更何况,家里还有长身体的几个孙子,他们几个长辈还得省点口粮下来。
如此想着,峦老头心里忽然冒起股无名火,等峦星河看过来了,又狠狠瞪了他眼“你倒是在山上吃香喝辣的,你老子天天在家饿肚子。”
峦星河笑而不语。
卓新亮气得差点喷饭“你咋不说你不管儿子和孙女死活,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峦星河开口,语带笑意,目光冰冷“他可不是我亲爹,不管我也是理所当然,我不是你亲儿子,那我为什么要孝顺你。”
一言既出,举座皆惊。
书里原主早死,所以剧情里没有身世之谜。
洪水之后,周老太提起山上的峦星河,峦老头嗤之以鼻地表示反正是捡来的野孩子,管那么多干什么。
对原主来说是打击,对峦星河来说倒是好事。
“你胡说什么,你是我峦家的三儿子,村里人都能作证。”
“村里人都知道”峦星河意有所指地看向张有权“我咋听说当年在砚昭山上捡到个娃娃,是老支书出钱你们才肯养的我。”
这些都是梵应听峦老头亲口所说,至于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其实早已没必要追究了。
之所以说这些,只不过是佐证罢了。
他不信眼下张有权还想睁眼说瞎话。
张有权“”
“谁大嘴巴告诉你的,老子一定要扇他两嘴巴。”峦老头气急。
张口这么一吼,谁还不知道峦星河所说的确实是真话。
“就算你不说,我也能调查出真相”卓新亮淡淡地说道。
“是,星河当年是老支书从山上捡回来的,老支书去世前把所有钱都给了周老太,老支书想想星河去上学。”
至于结果如何有目共睹,原主当了峦家几十年免费劳动力。
大字不识一个还饱受磋磨。
峦星河摊手,意思很明显。
如果峦老头还想上演什么父子戏码,他不介意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好好追究一番。
与其说老支书捡来的原主,峦星河更相信是抱回来的。
卓新亮也有同样猜测,冷冷朝几人瞥了两眼,语气更加不善“还有事”
现在的他们已经不用惧怕眼前的任何人。
“我这就去这就去拿文件。”
张有权忙道,扯着还不想离开的峦老头赶忙朝山下而去。
几人走得老远,峦星河都还能听到张有权教训峦老头不知死活的声音。
仲春的风已带了丝微热,车子渐渐驶入宁口市城区。
坐了好几个小时汽车的两个孩子浑身汗淋淋睡着了,峦叔公也靠在玻璃上昏昏欲睡。
三足趴在后备箱,歪了个脑袋耷拉在后背上,跟两个孩子头靠头睡得正香。
峦星河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时望着车外风景。
他看风景,司机小贾也在偷偷打量他。
说是老团长的干儿子,还有两个孙女。
部队家属院里有不少传言,卓团长以前的老部下们都想瞧瞧这个干儿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一步登天说得就是这父女三人。
至于那个白发老头,小贾并不知是何人。
车子进城后还在一直往前,峦星河透过后视镜看了两眼后座三人,翘起唇角无声笑笑。
别人认为他是一步登天,峦星河只道自己是无心栽柳柳成荫。
从头到尾他都没想过要跟卓新亮进城。
文件下达后半个月,宁口大学就派了车来接顾国洋夫妻,二人离开前就千叮咛万嘱咐峦星河一定要去城里找他们。
而那时大家才知,原来顾国洋竟然是宁口大学的校长。
卓新亮受到文件后却没忙着离开,又在山上住了三个月,一直等到刘师长的信回来,这才告诉峦星河跟他一起回城。
峦星河父女三人的户口从榆树村调到宁口市,以后就是城里人了。
而且卓新亮说什么都要认峦星河当干儿子,部队派车来接人时非把他们也捎上。
顾国洋夫妻听说峦星河要去宁口,连两个孩子读书的学校都已经找好。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在一栋三层花园洋房前停了下来。
早到一步的卓新亮站在门边,与一男一女交谈正欢。
“星河。”
女人抢先回头,气质翻天覆地改变的葛宁笑眯眯地快走两步,打开后座车门。
熟睡的峦丽丽被抱出。
顾国洋还是戴着峦星河送的那副眼镜,头发梳得很整齐,中山装外套口袋里还插着两只钢笔。
一看就是文化人打扮。
峦星河绕到另一边,把峦叔公扶出来。
“以后这就是我们家了”葛新亮扬手一指,笑眯眯地冲所有人说道。
其中也包括了顾国洋夫妻。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