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常受伤,我给你研制些许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你这张脸,太他*美了,就别出去祸祸大好青年了,冲我来。”
“待我给你作面具一张,你喜桃花,加点桃花汁,又香又粉嫩。带上面具虽不及你十之一二,倒是可以少了不少难缠的苍蝇。”
而今,物是人非,煞婆眼睛有些许湿润了。她那被岁月留下些许痕迹手已不再光滑,抚上脸颊,扎的脸有些生疼。
你为我制的面具我用至今日,与你一同消失的,还有我的真颜。除你,盛世容颜又能为谁而开?
曾经,走岔的路口,是否有过悔恨?
“小丫头,这些药粉甚是眼熟啊。”天阴教主拿起边上几个瓶子,倒出一些在手心,凑鼻口嗅了嗅:“那日沱山,你那施毒的姐姐,放错行囊了?”
“呃,大概是吧。”证据确凿,念小娇依然最后垂死挣扎着。
“杜撰的姐姐?”天阴教主是问,亦是答。
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天阴教主,念小娇往后退了又退,躲於煞婆身后。
煞婆一如既往的和天阴教主杠上了:“你个老不死,欺负人一个小姑娘,有意思吗?”
“行啦,沱山之时,你毒害了我,而今又为我疗伤至现在,算是扯平了,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天阴郁结在心,行走江湖一辈子,不曾想,竟折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里了。
念小娇自煞婆身后探出一个惊吓过度的小脑袋,指指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男子:“他”
“失血过多,内耗过度,昏睡过去而已,待到明早,便可醒了。”天阴说完,便离开了。之前也看出小丫头带着面具,只是也许有其苦衷从未曾发问。今日一见其真容,也许煞婆该有些话要对这小丫头说,天阴便是早早离去。
“小娇,你可还有啥亲人?”煞婆问得忐忑。
“父母双亡,仅我一人,独活於世。”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煞婆抱着念小娇,心中百转千回,终是未言语半句。
“可要与我同睡?”看着床上的英气男子,煞婆问道。
“多谢前辈好意,他未醒,我也不能安眠,我留下来照顾他吧。”
……
待煞婆离去,念小娇和衣躺下,身侧,是那个冷峻又硬朗的男子。她侧着身子,他平躺着,她望着他的眉眼,想要刻入骨子里般。而今,他便在身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明日醒转,你我便又是那疏离之人,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
夜太深,胡思乱想中,念小娇沉沉睡去。
一轮秋月晦暗,一间客栈老旧;
一席纱帐朦胧,一对璧人入梦。
商弘醒转之时,入眼便是娇俏佳人之脸。松散的罗裳,露出一片春光。腰有些沉重,低头瞧之,佳人如八爪鱼般缠着自己。商弘喉头滚动不自觉间咽下一口口水。手伸向其脖颈,那里有红绳作引,一轮鸢尾玉佩,墨绿通透,触手还带着少女的余温,那温热,让商弘不知不觉便红了脸颊,仿佛抚摸的,是少女那曼妙的酮体。
这玉佩。
呵~
原来是你。
还好是你。
商弘将玉佩轻轻放回原处,指间不经意触碰到温热的脖颈,他贪恋着那暖意与柔软触感,忍不住摩挲着。而念小娇便是在此时醒转,商弘一时反应不及,那手,有些尴尬,收回也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念小娇由初醒时大脑一片空白,到感受到脖颈充满男性气息的手掌,再到如煮熟的虾般满脸通红,最后运功用力一踢,将床上之人踢下了床。
“流氓。”
商弘看着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的念小娇,暗自嘲笑一番,这是成了登徒浪子了?看着被子盖住,只露出一个娇小身形的女孩,商弘第一次觉得,老天是眷顾他的。如是这个女孩,他愿,用一生,来守候。
带着傻笑,商弘离开了念小娇的房间。来日方长,不是么?
而今,有更重要之事要忙。未曾救回小二,还弄丢了锺雨。
商弘来到自己寝殿,用特制的液体执笔休书一封,行云流水洋洋洒洒几页小凯,待其翻折入封,信上字已隐去,只剩白纸数张。商弘放飞一只白鸽,那鸽子,翅膀洁白圣洁,昂起颈部向上飞腾,如一位高贵的夫人。这是一只有使命有目标有颜又有能的鸽子。
昨日顺着地洞探查,那是一个新进开凿的通道,四壁的土壤新近翻挖,带着湿气与新鲜。通道的另一边是一个落魄村落,十来户人家,不过普通乡野村夫,看不出任何异常。顺着大道向前,来到邻村,这里安静异常。偌大的村子,几十户人家,竟如死城般死寂。商弘和锺雨提起十二分精神走着,家家门户紧闭。一间间查探着,屋内空空,无甚尘土,展示着这里原本的主人新近离开。毫无血腥之气,那这些人的离开,是自愿?还是被迫?
再往前,便是一处荒山了。入得山头,商弘便觉一丝阴森之气笼罩着这里,一丝危险的气息升腾,这里,有古怪。
荒山满是金黄的落叶,踏之哗哗作响。任凭两人如何控制着轻轻落脚,终是响彻山林,仿佛在说:我来了,而且我就是这么嚣张。终是在进的山林不多时,引起了注意,被数名黑衣人拦住,一番狠狠厮杀,二人以二挡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