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907(2 / 2)

反而是肯尼这边早就安排好的律师见状,立刻站起身开口,“肯尼先生,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人是不是在现场呢”

“在”肯尼大声回答,手一下子就指向颓废坐在那儿的钱大人,斩钉截铁的开口,“给我钱让我做假口供的就是钱大人”

这下不仅仅是旁听席众人惊了,就连法官也察觉这事不小。在记者对着钱大人一阵拍照时又用力敲打法槌,连声喊着“肃静”后才让现场再次安静下来,和同事商量后高声表示,“考虑到有新的证据出现,本法庭暂时休庭。三日后再审”

话音刚落便听有人惊呼了一声“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惹得众人应声看去,恰好看见钱大人捂着胸口满脸痛苦的倒下去。

钱垒着急的喊着“爸爸”

而其余人也急忙上前,准备将人先送医院再说。

相比这些混乱,苏雁回和宋穆然他们显得相当从容,甚至苏雁回还扭头看向肯尼,和他四目相接后冲他微微点头,似在交换某种讯息。

恰好这一幕被正在试图挣脱开法警的钱垒看见,他顿时停下挣扎,瞬间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脸上的惊慌着急,便逐渐变成狰狞和凶狠,“原来”

钱垒喃喃,声音咬牙切齿的从齿间磨出来,“你们是一伙儿的你们陷害我”

说完又一次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冲着正打算离开的苏雁回方向大叫着,“我是被陷害的法官快抓住他们他们才是幕后的凶手”

可现场闹哄哄的,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在说什么。多数人正忙着将昏厥的钱大人抬出去,赶紧送往医院。

而这番话却让将精力全部放在钱垒身上的白兰声听得一清二楚,她忽的从位置上站起来就想要去堵苏雁回他们。却不想周围都是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雁回一行人在有手下开路的情况下,畅通无阻的出了法庭。

恨得原地跺脚。

在肯尼反水的前提下,最后的判决也顺利出炉,肯尼虽说没有同谋但还是收受了贿赂。所以被罚一万元外,并立刻被逐出境。

至于钱垒,承担所有的赔偿费用,全部付清后得到释放,但这些高达近五十万的赔偿费用也让他的百货公司处于岌岌可危,即将破产的困境下。

当年上海滩的金贵公子钱少,可说是一夕间感到了人情冷暖。

那些曾经的朋友、兄弟,别说伸出援手了。就连他亲自上门想让他们出手借一些资金让他继续周转、运作百货公司,全都避而不见。

但这些和钱大人现在的状况相比,却是大巫见小巫。钱大人之前为了救出钱垒让肯尼做伪证的事被对手抓住把柄,被北平方面停职不说,还要求他马上回北平做出详细的解释。

这下钱家可算是彻底完了。

但好在并未到绝路,凭着钱大人从前的政绩以及一些人脉,最后还是能全身而退的,只是他那些家业却

所以这头钱大人乘坐小轿车出上海,去北平请罪,而钱垒则暂时留在上海,着手将房宅、股票等等转卖,之后便去找钱父。

只是心中还有一分对白贺兰的牵挂,哪怕这段时间都没见她的身影,钱垒也希望能和她好好道个别。

却没想到再次前往白府时,却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抱歉钱少,您来得实在不巧,我家大小姐刚刚离开,回王公馆去了。不如您改天再来”白府的下人再次出来,满脸歉意的对钱垒说。

钱垒沉默了片刻,嗤笑了一声后,随意的挥挥手,便打算转身离开。

真想不到他钱垒也有今天。

刚刚离开

要真是刚刚离开,又为什么要进去通报,之后又出来说不在呢

这段时间他实在太累,也遇见太多次各种“不在”的借口。现在连愤怒的情绪也没有了,只感疲惫。所以才挥挥手便打算离开。

刚走两步便听见有人追出来,扬声喊了声“钱少”

钱垒听了脚步扭头看去,便见白兰声从白府跨出,急急朝他自己走来。脸上有焦急也有担忧,隔着几步的距离停住后看着钱垒开口,“我听说你来找姐姐,就出来看看。”

顿了顿后白兰声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脸上带着对他的关怀,“您没事吧”

钱垒听了嗤笑一声,张开双手展现了一下自己现在的“两袖清风”,自嘲开口,“我想我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

这话说得萧瑟,让白兰声听了更觉心疼。

哪怕心里不甘愿,却处于对钱垒的安慰急急开口,“您您别多想,姐姐是真的刚刚才走,并不是对你避而不见的。”

白兰声的谎话太拙劣,钱垒听了,静静看她一会儿后,第一次认真的冲她微微颔首,并道谢,“兰声小姐,谢谢你。”

这让一直以来都被无视的白兰声很是受宠若惊,连忙冲钱垒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不过她话音而落钱垒又开口,“但”

他垂着眼,慢慢抬眸,面色平静,“贺兰是什么性子,我可以说比很多人都清楚。”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后凄然一笑,摇摇头,“算了,不说了。兰声小姐,谢谢您最后还愿意出来和我说这么几句话。”

钱垒冲白兰声微微鞠躬,“谢谢。您回吧。我也走了。”

说完钱垒便上了汽车。

白兰声站在原处,看着逐渐驶远的小轿车,忍不住跟着走了两步又慢慢停下。

直到看不见这才慢慢捏了拳头,愤怒的转身踩着高跟鞋回了白府。

穿过走廊进了偏厅便见白贺兰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一面看书,一面伸手拈了块糕点。准备送进嘴里时听见白兰声进来的动静,便顿了手上动作,抬眸看向她,一眼就看清白兰声眼里对自己的愤恨。

这让这段时间脾气也越发古怪的白贺兰也顿感怒火冲心,冷笑了一声后将手上糕点直接扔回点心盒里,眼皮子也不抬一下的自言自语,“这人可真是贱货,不会珍惜自己身边的,却老是想着不属于自己,得不到的。”

这话让白兰声先是一愣后,随即竖了眉毛指着白贺兰厉声,“白贺兰你说谁呢”

“我有说你吗”白贺兰看向白兰声,面色冰冷,完全没有从前的婉约大气,浑身上下都有种压抑的,得不到释放的恶意。她看着白兰声勾唇一笑,显得轻蔑,“如果不是说你,兰声你又何必这么快对号入座。”

前段时间,王老爷为了让苏白笙认祖归宗,亲自上门来找过白父,将如意算盘和盘托出不说,并保证白贺兰绝对是他王家唯一认可的大儿媳妇儿。总之好话说尽就是要摁着白贺兰认了苏白笙。

白父和白大夫人就算气可也不得不忍了。

毕竟现在王白两家,可是同坐一条船上。为了未来更大的利益,可不能为这么一点小事起内讧。

看吧。是利益。而不是因为她这个女儿。

所以王白两家商量后便以“回白府好好养胎,不要让接下来的官司烦到她”为理由,让她暂回白府休养。

白贺兰不甘心,又因自己说“怀孕”的事而惶恐,就怕哪一天天阙发现了真相,真的和她离婚。各方面的压力齐齐逼来,竟让她心中越来越因愤恨而扭曲。

这才会说出这么尖酸粗俗的话来。

“你”白兰声听了白贺兰的话,气得伸手指着她,但突然想到什么后立刻忍下怒气,估计扯了笑给白贺兰看,“大姐说得很对,人就是贱不然姐夫怎么出这档子事呢”

这话果然顺利激怒白贺兰,她猛的扭头看向白兰声,尖着声吼,“你说什么”

白兰声没见过白贺兰脸上出现过这样的表情。疯狂又狂乱。吓得她退了一步,之后又直着脖子声厉内荏的说,“哼我说什么你自己知道懒得搭理你。”

说罢赶紧转身离开,就怕再多待一会儿,说不得白贺兰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白贺兰在白兰声离开后,越想越气,直接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摔在地上,随即放声尖叫

另一边,钱垒刚回到家中,管家便踉跄的跑了出来,焦急万分,“少爷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钱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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